陳由豪口中的「大老」立委沈富雄終於現身,首先可以考量的是,沈富雄是要給大家一個答案,還是為他自己解套?其次,他的說法能不能取信於人?再其次,可以考察一下,聰明的沈富雄的「危機處理」的本領。
對沈富雄而言,最重要的不是問題真相的揭示,而是如何把自己從朋友∮金主與民進黨∮第一夫人之間的「兩難」中解脫出來,最好既不得罪陳由豪也保護了第一夫人,於是「兩難」轉而成為「兩利」。就此而言,這三個問題可以看成一個,一析而三,三歸而為一:如何為自己拯救自己政治前途於不墜。
沈富雄用「記憶」來化解問題,他自己在記憶中有「四個可能」,吳淑珍則分配到「三個可能」,也就是說沈排除了吳「有病」的可能,不能說不是「口下留情」。
但是,沈最重要的兩個「可能」中,即「去」但「沒去,卻記憶中有」,他取「前者」。對吳淑珍「真的忘記」與「善意遺忘」或「惡意隱瞞」三者,他「很難置評」。沈富雄其實已經為吳留下可以下台階的後路,用「忘記」搭成梯子,讓第一夫人下台階。
問題是,陳由豪與吳淑珍才是「兩造」,一個是指控者,一個是回應者,沈富雄只是「證人」。為什麼只推論被指控的吳淑珍的「可能」以及「證人」的「可能」,卻不從陳由豪的「可能」與吳淑珍的「可能」去對比?這是其一。
更重要的是,自稱「邏輯思考」的沈富雄在「方法學」上不能說「不及格」,但絕對(不周延)。沈富雄為什麼沒有論及陳由豪「記憶」的「可能性」?將吳淑珍的「可能性」與陳由豪的「可能性」做排比,然後再排比陳由豪與沈富雄,最後才輪到吳與沈。
要質問的是,沈為什麼如此寬待於陳?沈富雄先說他「跟陳由豪其實很平淡」,接著馬上說「他對我的選舉捐助〔的角度來看,他〕是滿慷慨的」,到底有多慷慨?沈富雄卻不著一字,可見其寬於己之甚。
沈富雄的「危機處理」就是把「危機」放在自己與吳淑珍之間,但同時又給自己和吳淑珍很大的「記憶」空間,讓自己與吳都能夠自圓其說,反而完全置陳由豪於不問,這樣明顯的「偏差」,最後只好由選民去做「判官」,在年底立委選舉中宣讀「判決書」。
.....2004-03-19【台灣日報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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